听到女鬼这样的抱怨,江小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虽然这是邵扬想要的方式,但是对这些辛苦排练好的“演员”们来说,好像是不太公平。
他们也是演员的一员,准备好的表演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呈现出来,哪怕他们不想看,那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是想要看的,就这样把它给取消掉似乎很自私。
所以她想了想,就看向邵扬,“要不,咱们重新再来一次?”
邵扬睁大眼睛,“还能这样?”
“可以啊,我们也没有见到她原本的出场,现在补上也是一样的。”江小白说。
邵扬想了想,也就答应了,“行。”
女鬼最恐怖的地方就是这一身白衣飘飘的衣服,还有那一头有些过长而显得有些“女鬼范儿”的头发,正脸倒是还好,只有那个白眼睛乍一看有点吓人。
但是这些细节现在都已经见到了,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,接下来哪怕是见到她准备好的诡异出场,应该也不会多吓人了。
女鬼都愣了一下,没有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弥补机会,不禁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,“那谢谢啦,你们等下要表现出受惊吓的样子哦。”
说完,女鬼就朝床边走过去了。
而江小白在这时却是转过了身。
邵扬看到她这样先是疑惑,不过很快就了然了,也同样转过了身,背对了那张病床,还找了话题跟江小白聊天,“小白,你说如果当了鬼,是不是就不怕鬼了?”
“这个……大概也不见得吧,不过如果经常见到同样的鬼,可能就不害怕了。”江小白猜测着说。
两人聊着天时,女鬼正往床下爬。
她衣服长而且宽大,头发也长,这样出现时虽然有种仙仙的鬼气,但在爬的时候就有些不便利了,动作说不上好看。
江小白就是怕他们看着她会让这个年轻的女孩子难为情不自在,所以才扭过身的。
女鬼回归到原位后就喊了一声,“我好啦。”
江小白和邵扬则是停下了讨论声,像是刚刚来到这间屋子一样,正在好奇的四处打量着。
忽的,灯光闪了一下,突然就变黑了。
“怎么了这是——”
邵扬作势叫了一声,忙站到江小白身边,还伸手去摸她的衣袖。
不过灯只灭了一下,两秒后就又恢复正常了。
接下来,灯就是这样灭灭又亮亮,其中有一段时间是灭的挺久的,那应该就是给女鬼出场做准备的。
“啊——那是什么!”
邵扬忽然叫了一声,对着一道白影叫喊。
江小白也看到了女鬼,她就站在白布的旁边,身上的白衣和白布一样飘摇着,那一头黑色的头发就那样垂在旁边,就像是在空中悬挂着的似的。
而她自己则是身体藏在布后,脑袋露了出来,歪着头朝他们这边看,并朝他们做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冰冷笑容。
笑容没有温度,只是嘴角高高的提起,不露牙齿,却是看不出笑意。
配上她的白色眼珠子,别说,哪怕已经见过了她这副样子,还是觉得有点浑身发冷。
邵扬又有些害怕了,其实刚才的叫声也不然是故意演出来的,只是借了这个机会来理直气壮的表达惊恐罢了。
他都有点不敢想象了,如果没有事先把女鬼找出来,而是真的是在这种场景下见到她,那自己会吓成什么样?
这尼玛,这一期好像的恐怖程度好像有点超纲了啊,他怎么不记得以前看过的有这期这么吓人?
这真的不会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给吓晕过去吗?
就连自己这么胆……咳,就连他这种正常胆量的人都这么害怕,那真正胆小的人会怕成什么样?
邵扬深感怀疑。
接下来,女鬼就借着灯光开始变幻位置,一会儿在这块布后,一会儿就又转移到了另一块布后,每次露面都是那样歪头诡异的笑着。
最后,她“瞬移”到了两人跟前。
当灯光从黑暗中变亮时,她已经站到了江小白两人的面前,虽说不是脸贴脸,但也离的很近了。
邵扬闭了下眼睛,心中默念这是假的这是假的,但还是感觉到心跳异常的快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他开口了,虽想保持淡定,但却还是成了结巴,“你有什么心愿吗,我愿意帮你达成!”
可赶紧做任务吧,做完好走人。
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。
“你长的真帅啊,要是能当我男朋友就好了。”女鬼开口说道。
邵扬:……
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,“等你下辈子吧,咳,我是说,等你成为人了再说。”
女鬼眨了下眼睛,然后就叹气了,“我确实有个心愿,我死的那年才十九岁,我还没有谈过恋爱,我喜欢的男孩子就是你这种类型的,好可惜啊……”
“那个,要不,我给你买点小人然后烧给你?我给你买帅的那种,你要几个都可以。”邵扬道。
女鬼:……
“那就不必了,不过我这一头长发令我有些困扰。”她说着就捋起了头发。
“那,我给你剪了?”
邵扬试探的问。
女鬼有点想翻白眼,不过忍住了。
邵扬这话让她听着想打人,也就不想再磨叽的走剧情了,于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,“我想让我喜欢的男孩子给我编个头发,你既然来了,不如给我编一个?就当圆了我对爱情的幻想了。”
“你对爱情的幻想,竟然是找一个造型美发师?”邵扬讶然。
女鬼:……
她深吸口气。
“我手艺不行,不过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编一编也没什么,只要你别说不满意不算数就行。”邵扬说道。
女鬼答应了。
这个人可赶紧走吧,你就是编的再差我也认了,她心中暗道。
女鬼坐在椅子上,由邵扬来编头发。
邵扬自然是不会的,得请教江小白,江小白就教了他最简单的三股辫的编法。
可是等到邵扬一上手,那可真的是有点惨不忍睹,起初是手劲太重把女鬼的疼的直倒抽冷气,后来倒是手劲松了,但头发却总是从他手缝中溜走。